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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升看着罗春只离去,问:“春只妹子去哪儿了?”
水母姐笑着说:“等下你就知道了。”
蓝升说:“春只妹子说她小时候见过我,我都没印象,后来我也都没见到过她。”
龙胆母笑着说:“春只小时候曾去过一次神魔岛,可能就是那一次她见到蓝岛主,后来俺都没有带她去神魔岛,蓝岛主是没见过她。”
水母姐说:“春只也真可怜,从小没个伴,都是和我们这些强人在一起,失去童年欢乐,像我们童年,在家乡和小伙伴们一起玩,不知道有多少快乐。”
“是呀,”七哥笑着说,“当时咱村一大帮小孩子,天天跟着水母姐打土仗、捉迷藏、爬树摘果子,还爬高塔,咱记得那塔有七层高,塔心是空的,要到塔顶得沿着塔壁凸出的石梯子爬上去,那石梯子只凸出这么长——”七哥伸出两手做出距离——“非常悬,爬到高处好像悬在空中,咱们一帮小孩子都非常害怕,只有水母姐不怕,‘蹭蹭’往上爬,咱们一帮小孩都佩服死了,嘿嘿。”
“所以,水母姐是咱们这些小孩心中永远的大姐。”八哥满脸堆笑,举起酒杯敬水母姐。
水母姐瞪了七哥八哥一眼,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喝完放下杯子,说:“也不知道现在家乡怎么样了?鬼通银带失踪多年,想知道家乡的情况也无处可问。鬼通银带在的时候,我遇见他,就向他打听家乡的情况,现在瞎了。”
龙胆母看着蓝升说:“是呀,鬼通银带失踪了,他去了哪儿?”
蓝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都在寻找鬼通银带,但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水母姐说的对,没有鬼通银带,我们鬼神盗孤立海上,确实有点像瞎了,很多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打铁忽然说:“鬼通银带会不会被饕餮吞了?”
七哥笑着说:“嗯,打铁兄弟说的对,有可能鬼通银带在海上遇着饕餮,躲避不及,被饕餮吞了。”
“鬼通银带四海漂泊,说不定他看到哪个偏僻的岛美若仙境,不舍得离开,居住下来,所以咱们找不到他。”八哥说。
水母姐斥道:“你这尖嘴腊尽是瞎扯,鬼通银带是那种贪图安逸的人吗?他怎么会因为某座岛屿美若仙境就不走了?”
“对,水母姐说的对,鬼通银带是不会贪图安逸,嘿嘿。”八哥笑着做个鬼脸。
蓝升说:“这么多年,许多人一直在寻找鬼通银带,都没打到,他如果住在某座岛上,应该会被人寻找到。”
龙胆母点头说:“蓝岛主说的对,这么多年都没找到,鬼通银带恐怕真的凶多吉少,刚才打铁大哥说他出事,多半还真是这样,要不然就是他遇上仇家,其实倒应该查查鬼通银带和谁结上梁子。”
蓝升说:“能够害鬼通银带的,这人手段也非同寻常,难道我们鬼神盗中谁会干这事?”
龙胆母和众人听了,都沉默下来,大家都在想着谁会干这种事?
他们边吃边喝,喝了许多酒,吃过两道菜,罗春只回来了。她蹦蹦跳跳进来,脸上洋溢喜悦,坐在母亲和水母姐之间。
龙胆母笑着看女儿,水母姐摸着她手,说:“春只,你回来啦?”
“是,我回来啦,水母姐,母亲,蓝升岛主,各位大爷。”罗春只一一问过。
蓝升几个人都问她去哪儿,罗春只笑着说:“我去外面做了些东西。”
蓝升七哥苦鲅头拿着酒杯敬罗春只。八哥也拿起酒杯,本想说:“春只妹子中途离席,应该连干三杯。”忽然意识到人家是女娃儿,不能当鬼神盗对待,赶紧把话往肚里吞,和春只干了一杯。
几个人喝酒间,下人又上了一道菜,这次是大龙虾,红壳嫩肉,生猛宛如活着,每个人面前放一只,大家剥开壳吃。
龙胆母说:“先岛主以前最喜欢吃龙虾,常命下人去捕,而且他还喜欢生吃龙虾肉,呵呵。”
罗春只说:“爷爷喜欢用生的鱼肉虾肉蘸醋吃,每次他都要向鬼商季离买一大缸醋,他叫我尝,我尝了一下,觉得太腥,他说多尝几次就习惯,可我还是吃不惯。”
龙胆母笑着说:“岛上兄弟都吃不惯,就是打铁大哥也吃不惯,现在俺们都是叫厨师蒸了吃。”
打铁说:“蒸了好吃,特别有味道。”
七哥八哥苦鲅头都说:“是这样好吃。”
花螺笑着说:“先岛主脾气还特别躁,有时候发起火来所有人都怕,只有咱们岛主和水母姐能消弭他心中的愤怒。”
龙胆母想起先岛主往事,悲伤说:“先岛主也是大恨填胸,他全家都被人杀害,大仇无法报,巨大的痛苦一直冲击他的胸膛。”
水母姐黯然点头,说:“是呀,我们这些人其实没有人比先岛主更苦。”
蓝升沉默了一阵,拿起酒杯说:“这杯我们敬先岛主在天之灵。”
龙胆母说:“好,俺们敬先岛主在天之灵。”
桌上的人全都举杯向上,然后把酒洒在地上。
七哥洒完酒,说:“咱们过去在陆地上受到欺凌,到了海上占据岛屿,纵横劫掠,喝酒吃肉,快活自在,这一切都是海魔神赐予咱们,咱们感谢海魔神。”
“对,”八哥说,“海魔神广大正直,护佑咱们鬼神盗,咱们应该敬海魔神一杯,感谢海魔神对咱们的庇护,众位兄弟,咱们敬海魔神!”
“敬海魔神!”全桌的人都举起杯来敬海魔神。
敬过海魔神,他们吃完大龙虾,下人又端上一道菜,这次是鱼子羹,只有一碗,这一碗鱼子羹只有他们一桌有,其他桌上都没有。
水母姐含笑看着蓝升,说:“这碗鱼子羹是春只的手艺,蓝小爷和梧屿岛兄弟尝尝看好不好吃?”
罗春只笑着说:“梧屿岛客人来,我特意做这些鱼子羹给客人尝,希望客人喜欢。”
蓝升说:“原来刚才春只妹子出去是去做鱼子羹,真是劳烦春只妹子了。”
“不劳烦,蓝升岛主七哥八哥苦大叔,你们吃看好不好吃。”罗春只舀给大家吃。
蓝升接过罗春只递的一碗鱼子羹,舀了一勺吃,汤味酸中带甜,鱼子粘粘富有弹力,嚼起来满齿生香,非常好入口。
七哥八哥苦鲅头吃了都赞不绝口,七哥说:“这鱼子羹做的真好吃,从没尝过这么好吃的鱼子羹。”
“是啊,”八哥笑着说。“春只姑娘,你这是从哪里学的厨艺,是不是鬼厨毛鲟教你的。”
“谢谢七哥八哥苦大叔夸奖,八哥,我没有向鬼厨毛鲟学厨艺,这是我自己想着做。”罗春只说着,眼睛看着蓝升,看他有什么意见。
蓝升笑着说:“这鱼子羹只应天上才有,人间难得尝到,味道美极了,吃了舌头生津。”
罗春只听了,心里乐开花,笑着说:“谢谢蓝升岛主七哥八哥苦大叔夸奖。”
龙胆母见大家夸女儿,心里十分高兴,脸上不时展露笑意。
蓝升碗里鱼子羹很快喝完,罗春只又为他舀了一碗,蓝升连连称谢。
罗春只也给母亲和水母姐又舀了一碗。龙胆母笑着说:“这世上只有俺女儿能做出鱼子羹。”
水母姐听了,笑着点头说:“蓝小爷,你们今天来我们横塘岛,春只为你们做鱼子羹,可见她对你们有多么好。”
“是,我们都感到幸运,谢谢春只妹子。”蓝升拿起酒杯敬罗春只。
七哥八哥苦鲅头也都拿起酒杯敬罗春只,春只欢喜地拿起酒杯和大家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