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曾经为人（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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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虹上仙？

墨昀冷吸一口气，心中大骇，“难道你就是七千年前那个叱咤仙魔两道的白虹上仙？”

他在做分身的时候，曾仔细研读过修仙志，其中记载了从上古时期以来的奇闻异事，其中就有关于白虹上仙的记载。

“你竟然知道老夫？”

白胡子老者轻咦一声，转而笑呵呵地道：“你小子倒是给老夫不少惊喜。”

“前辈说的哪里话，你的大名至今响彻在大陆之上，仙魔两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墨昀恭维道。

既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势必要小心一些，毕竟眼前这位可是斩杀过第十任魔天大尊的存在，更是以一己之力驱逐魔宗百万里，基本奠定了仙道如今的版图。

“你小子无需这么小心翼翼，老夫此刻不过是一缕残识，不用太过害怕。不过，你的元魂中为何会有魔道的气息？”白虹上仙饶有兴致地将他打量一番，问道。

就是这么一眼，竟给他一种心悸的触动，墨昀恭敬地说道：“启禀前辈，小子也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本仙魔同修的功法，但我对魔道一向嗤之以鼻，只是将其作为一种修炼的手段，无论是将来还是现在，都不会做出背叛仙道的事情。”

因为知晓白虹上仙的过去，墨昀对自己有魔元的事情讳莫如深，毕竟眼前这人曾是仙道盟主，对魔道更是恨之入骨，若是被他知晓自己是魔尊分身的分身，自己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如此。”

白虹上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仙魔两道的境况如何？老夫飞升多年，对这世间之事一无所知。”

好在瞒过去了！

墨昀背后冷汗直流，心想这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位狠角。

为了怕他看出端倪，墨昀赶忙调整心态，将仙魔两道的现状一一告知。

听着他的叙述，白虹上仙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末了，来了一句，“一切都是命数，若非老夫当年飞升在即，定然斩草除根，又怎会给魔道喘息之机。”

说完，他又摆了摆手，“罢了，老夫早已飞升上界，此间之事还需你们自己来解决。你我既然相识，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就赏你一张令牌，此令是开启五行幻天境的钥匙之一。只要你能凑齐五把，就能得到老夫飞升前留下的机缘。”

说着，白虹仙人身前钻出一块金色的令牌，只见他指尖轻轻一动，那令牌就按着某种玄妙的轨迹向他飞来。

“谢前辈！”

墨昀双手接过，虽然他并不知道老者口中的五行幻天境是什么，但既然是白虹上仙所留，定然不是凡物。

若是仙魔两道得知，一定又会掀起一番轩然大波！

若是有机会，他定然会集齐五枚令牌，到其中走上一遭。

“好了，老夫的时间不多了。”

白虹老者在祭出金色令牌后，残影又虚弱了几分，“既然你到的此地，说明你与此处也甚是有缘，我此刻便传你驱珠之法，从今以后你便是此处瑶园的新主人了。”

“谢前辈！”墨昀双手抱拳，颇为恭敬地说道。

“无需言谢，不过，你既得我仙道的机缘，莫要忘了你今日所说。如果敢背叛仙道，老夫便是从上界降落分身，也要将你挫骨扬灰！”白虹上仙告诫道。

“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墨昀十分笃定地说道。

虽然他是魔天大尊分身的分身，但他现在已经挣脱束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应该是魔道的敌人，毕竟魔天大尊正在四处搜寻他，他为了保全自己，只能与魔道对抗，甚至斩杀魔天大尊。

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和仙道是一致的，因为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很好。”

白虹老者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大手一挥，虚空中现出一阵玄奇的法诀——御器之道，重在驭心，一心就道，心无藩篱......

默默记下这一个个鎏金大字，墨昀以灵识催念法诀，竟隐隐与此方天地相融，甚至形成了一种共鸣。

“不错，很有慧根！”

见状，白虹上仙点了点头，“此处瑶园，是老夫飞升前的得意之作，其中的妙用需要你自己去体会。而此处的灵药都堪称极品，有很多在大陆上已经灭绝，希望你能审慎使用，莫要糟蹋了它们。”

话毕，老者的笑容渐渐凝滞，随后化为点点灵光消散在此方天地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离开，所有的灵植都瑟瑟抖动不已，似乎在因他的消失而悲痛。

“恭送前辈。”

虽然明知他已经听不到了，墨昀还是俯身作揖，恭送他离开。

良久，他才起身，识海之中已然出现了一幅阵图，而这阵图便是操控瑶园的法阵，其中的玄妙他一时难以参透，但是一些功用却历历在目。

诸如风雨雷电法阵，可以模仿世间的天象，及时给予这些灵植该有的滋养，而司辰阵法则可以控制时间，既可以让此间时间停滞，也可以提高时间流转的速率。

他大概看了一下，以他如今的元魂，至多可以将时间流逝的速度提高十倍，这也意味着，界外一天此间十天，如此可以有效增长灵植的药龄，而随着他修为的增长和灵魂的修复，提高的幅度更大。

“原来这里真有一处聚灵阵。”

墨昀意念一动，整个人直接飞到了灵溪的源头，看到上方源源不断的元力朝此处汇聚，他终于知道白虹上仙为何会将此宝藏在此处了。

余光在聚灵阵四周打量时，他发现几十颗极品灵石已经在几千年的运转中化为齑粉，他连忙将戒指中存余的极品灵石拿出，分别嵌入这些灵槽内，有了这些极品灵石的加持和元力的过滤，此处的灵气越发浓郁了几分，溪流也变得充盈有力。

而放眼那些灵植草药，在感受到浓郁的元流后，都像嗷嗷待哺的婴儿，疯狂吸吮着其中的能量，一些刚发芽的奇珍异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这个是？”

清点完一切后，墨昀正打算离开，却在一处岩石上发现了一个几近残破的石盒，将其打开后，发现其中防着一颗储物戒指。

他心中一阵狂喜，想来，是白虹仙人所留，只是方才时间紧急，他并未提及，想到这他赶忙将灵识投入其中。

“竟然还有这么多种子？”

几息之后，他心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因为这个储物戒指中，放满了成熟的灵药和数不尽的灵药种子，这对他组建自己的势力极为有用。

更重要的是，其中还有一颗他急需的六道元魂果的种子！

这灵果据说是从上界传下来的，对修复人的元魂十分有效，只不过在历次神魔大战中已经绝迹，没想到白虹上仙竟然藏有一颗。

他立刻取出存放种子的玉瓶和记载栽种之法的玉筒，一番研究之后，他将这种子种在了灵溪源头的一处空地上，并以聚灵之法小心呵护着。

由于此处时间流逝飞快，又有如此浓郁的元力加持，很快就从土壤中钻出一个绿芽。

“太神奇了！”

见状，他连忙动用空间的规则之力，将所有的时间的流逝集中到这棵绿芽上，很快，就看到一课小树在面前飞快生长，直到长有一人高，他才有些勉强地轻咳一声，中止了时间的加持。

虽然他曾是魔天大尊分身的分身，但以他现在的残魂和实力，想调用此方天地的时间累加的规则依然有些勉强。

“是时候离开了。”见六道元魂果已经茁壮成长，墨昀又种下了几棵对他有用的灵树后，决定离开瑶园。

毕竟这六道元魂果一百年才开花，三百年才结一次果，与其耽误时间在这等待，还不如提升实力和修复灵魂，尽快提升时间流逝的速度。

“回！”

意念一动，他的元魂复归本体，看着手中的储物灵戒，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由于他已经成为了瑶园的主人，这防御和吸灵的阵法自然能够被他轻易控制，他以元力将破损的一角修复后，将蒲团复归原位。

他并不打算将瑶园带走，毕竟相比带在身上，此处浓郁的灵力更适合滋养它。

“该出去了，不知陈山那边情况如何了。”见传音令并无动静，墨昀也没有联系他的打算，他不想束缚他的手脚。

留下一个傀儡看守瑶园后，墨昀带着另一个傀儡遁出云图空间，刚一回到云泉阁大殿，墨昀就感受到了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缓慢移着步子，向着大殿中的座椅走去，如果不是他的灵识过于强大，实难发现西北角的墙壁上被禁制遮挡的那双眼睛。

假装着喝了一杯茶，墨昀的灵识已经将那双眼睛锁定，从那人的眼神中，他读出了惊讶和不解，兴许是对他的出现感到的惊奇，毕竟这里曾是三长老那老贼的居所。

趁着这个时机，他也将那处藏在桌椅下的墙壁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块方圆一米的墙壁确实与其他的墙面有所不同，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材质砌筑的，而且又有某种隐藏禁制的掩护，若是不仔细观察，实难察觉其中的微妙。

“就是现在。”就在那双眼睛失神的空档，墨昀一个疾飞，躲过了她视线的跟踪，随后利用秘法隐藏自己的气息向着那处墙壁靠近。

墙那侧传来一声轻咦，似乎是一个女声，但墨昀听不到，只见他眼疾手快，将元力注入指尖直接抓了过去，由于他用了特殊的解禁手法，那处禁制瞬间被他洞穿而过，其中的空间比他料想的还要大。

只听那侧传来一声尖叫，那女子直接躲过他用力的一抓，反而直接捏住他手腕，生生将他薅了过去。

不好！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墨昀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从那处洞窟中穿过，到了墙壁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