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
黄父和黄老爷子回来后正在纳闷呢,怎么家里一个人都不见了,一个个的,既不用上班也没去上学,全跑哪儿去了?
父子俩正说着,可能是都出去玩了,黄菲菲和星姨便从外面进来。
黄深易道:“星姨从老家回来了?菲菲,你们出去了?”
谁知黄菲菲却红了眼眶,一脸难过道:“爸,爷爷,小迟和妈都住院了。”
两人惊得当场起身:“怎么回事?”
“说清楚,两个人平时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忽然进医院了?”
黄菲菲:“爸,姐姐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
黄深易手机都是随身带着,他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妈不是早就让姐姐打电话告诉你们了吗?”黄菲菲表情讶异,跟着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姐姐和云溪起了矛盾,小迟为了不让云溪为难姐姐,就喝酒赔罪,谁知道回家之后很快就陷入昏迷了,医生也检查不出来原因。”
这……
黄深易和黄老爷子对视:“该不会是酒精中毒吧?”
黄菲菲眼圈又红了,嗓子也带着哭腔:“不知道,医生什么都没说,还要等晚上专家会诊才知道结果。”
黄老爷子问她:“那你妈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跟着住院了?”
黄菲菲一脸难过地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星姨忽然联系我说很快就到家,我想着小迟在医院也需要人照顾,就让星姨直接去医院,后来我去医院门口接她,再回去的时候,姐姐就说妈也晕倒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星姨都不清楚,姐姐也没告诉我们。”
“什么也没告诉别人”的井玫瑰此刻正在病房尝试解蛊。
当年在山中学道,她也曾跟随师父接触过中蛊之人,只可惜后来没多久她就被师父派遣下山去四处云游,并未亲眼见证师父是如何解蛊的。
井玫瑰也并非专修医道,眼下碰见如此棘手的病症,也只能赶鸭子上架,试图动用本命元气直接取出蛊种。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井玫瑰洁白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低呼一口气,迫不得已停下动作。
太难了,她练出的元气有限,那蛊种却被深种在脏器深处,四周经络遍布,元气裹挟着蛊种朝外慢挪,稍不留神就可能碰上纵横交错的血管,造成大出血的后果。
井玫瑰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反而把自己累了个筋疲力尽。
这样不行。
得另外想些办法。
她心里微动,若是此刻能找到一个懂蛊术的行家就好了,师父解蛊的手法就是跟他曾经云游时结识的一位好友所学。
正思量间,病房门“笃笃”两声响。
“请进。”
门被推开,好几个人同时大步进来。
“爷爷,爸,大哥,”井玫瑰起身,一一问好,“你们来了。”
黄老爷子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孙子和儿媳,脸色凝重:“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及时打电话告诉我们?”
井玫瑰眸光微动,眼神落在后边一脸无辜的黄菲菲身上:“对不起,爷爷,我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妈忽然陷入昏迷,之后一直没顾得上。”
老爷子摆摆手:“我也就随口一问,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医生来了吗?你母亲是怎么回事?”
“已经让医生看过了,”井玫瑰道,“也检查不出病因,要等晚上专家会诊。”
看他们依旧不见轻松,她又补充道:“医生说妈和小迟目前都没有生命危险。”
黄菲菲忽然插嘴:“姐姐,你不是说妈是急火攻心,气血逆流,气得晕倒了吗?”
井玫瑰面上丝毫不慌:“我没有这么说。”她只说了急火攻心,气血逆流,没说宋雨是“气得晕倒”的。
黄菲菲眼中闪过一丝气愤:“你!”
“好了,菲菲和你大哥去请院长过来。”老爷子不是不知道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孙子肚子里有不少花花肠子,平时也就算了,小女孩子无伤大雅,现在火烧眉毛的局面了,还到他们面前耍心眼,真当他老糊涂了不成?
黄老爷子还是颇有威望,黄菲菲纵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再多说话,乖乖跟着黄彦离开病房。
老爷子继续安排事宜,又指使跟来的星姨和另一个佣人,将给母子俩带来的生活用品摆放好。
至于黄深易,从进来后虽然没说过话,但眼神始终紧盯着病床上的妻儿,这会儿见老爷子将事情有条有理地安排清楚,也轻轻松了口气。
黄老爷子的面子很管用,院长很快被请了过来,连带着先前为黄迟和宋雨看诊的医生一块带来了。
院长道:“小秦,跟老爷子说说三少和夫人的症状。”
这位小秦医生挠了挠头,这下也知道两位病人非富即贵,但他真没看出来是什么病,只好硬着头皮将先前那两套说辞又复述了一遍。
偷偷瞧了两眼,果然见这家子脸色都不好。
院长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秦医生很快告辞。
“黄老,您也听见了,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办事不力,三少和夫人的病确实比较棘手,我们这边已经从国外请了专家过来,最迟今晚七点就能赶到,到时候立刻进行会诊,您看怎么样?”
院长也是个老滑头,这时候不仅不忘推卸责任,还反过来给黄家卖好,黄老爷子觑他一眼,知道他没胆子撒谎,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情况不明又不敢擅自移动病人,不然还能去别的医院看看,于是默认了他的做法。
院长一走,病房便陷入了一股讶异的沉默之中。
过了一会儿,坐在妻子病床边的黄深易突然惊呼:“爸,小雨的脸发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