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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瓜洲,转为陆路步行。
横竖有马,还够用,沿岸西进,很快便抵达金陵直对的瓜步山渡口。
但不得不滞留若干时辰:当地官匪串通一气,由泼皮无赖出面,扣留所有渡船,以索取买路钱。
中原流民千里迢迢抵达此地,虽侥幸活着,但经层层盘剥,无不一贫如洗,所以谁都过不到金陵去。
秦基业师徒自然也过不去,一发怒,一探看,一合计,最终振臂一呼,七八般兵器一同向前,通官的泼皮无赖便退去了。
考虑到北来流民在此处呆了好些时日,秦基业便让船工先渡他们过去。
但积压的难民实在过多,即便到下午,聚集的人还是满满当当的,天际的空气和地面的土层都散发出臭烘烘的气味来。
秦基业叹息稍顷,便下令众少年四处去走走看看,免得给污浊袭击。
秦娥、敢斗一边走着一边采花。
去尘情绪不怎么好,解愁陪着他在林子里说话。
宝卷想吃当地的瓜,听说瓜步山是因从前某个老婆婆卖甜瓜卖出了名而得的名,便跟丹歌去买甜瓜,却给告知,甜瓜的种子才刚刚种下,发芽都嫌早着呢。
学述则一味卖弄似地给晋风说瓜步山历史:什么此山原来位于大江南岸,到了南北朝又处在江心,那时的人称之为“江之砥柱,河华之表”;
什么到了本朝,方才因为江水改道,又到了江北,成为著名渡口;什么关于瓜步山的最早诗文是南朝鲍照《瓜步山木曷文》。
说至此处,他索性面对大江吟哦起来:“瓜步山,亦江中渺小山也,徒以因迥为高,据绝作雄,而凌清瞰远,擅奇含秀,是亦居势使之然也。”
洋洋洒洒念了这许久,直念得晋风昏昏欲睡,不耐烦问道:“好了,你说吧:这篇雄文究竟说的是啥意思?”
“抒发‘才不如势’的千古浩叹。”
晋风既已用深情厚谊博得学述的喜欢,自然不再喜欢他总卖弄学问:“好了,俺的好人儿!求你了,别净说死人事儿,多说说俺们活人的轶事可好?”
学述顿时烦恼:“啥才叫‘活人轶事’?”
“我贪你的才,你图我的貌,便是上好的活人轶事!”说罢,狠狠推他进密密匝匝的苇丛里,让他好好亲她好好摸她。
鱼二、元宝爬上树,在横枝上坐聊,约定在江南定居后作速找一对姊妹,双双娶了做浑家。
猪瘦、羊肥去人们自发形成的市场,打听猪羊、蔬果跟中原相比,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
封驭独自在流民中走动,热切寻找是否有跟在南阳城饿死的女孩儿相似的姑娘。敢斗说她没死,附在江南另一个女孩儿身上了,他当真了。如今既已到得江南,寻访那是必须的。
秦基业、翻雨守在原地,看管马匹什物。翻雨兴奋说自己怀孕了,与解愁一样;秦基业以过来人身份说不可能,因她从未有过任何妊娠反应。
翻雨摇头说:“别忘了我是女突厥女曳落河,突厥女人为了在作战省事儿,连大唐女人惯有的妊娠反应都给免除了。”
秦基业给她说笑了,却还是摇头说不可能。可她不管不顾,强行将其头颅按在她平坦如砥的腹部上,听所谓的“胎动”。
黄昏,渡口空了,众人陆续回来。
学述感谢晋风把他掳进苇丛,让他体悟女娃儿体味之香兼肌肤之凝,可他最为感谢她的,是她让他睡在她身上之际,他的一只手奇迹般摸到一样几百年前的宝物。
当时他大喜过望,立刻拽起晋风,与她奔跑回来。
晋风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困惑问:“怎么,你在我身上得了便宜,要回去卖乖与师傅他们,说你如何如何克制,是我怎么怎么淫荡,你这才不得已为之?”
“哪的话!”学述晃动带淤泥的宝物说,“俺这是双喜临门:一来得了你的身,二来又摸到这把古刀!”
晋风拽他停下,看见他手中持着的确然是一把古意悠然的刀子,于是大喜说:“哎呀好人儿,可见你与我好了才似这般好事连连呢!”
“没错!有了你我才吉星高照!”
学述告诉秦基业等人:“原来瓜步洲就是魏太武帝征伐宋文帝抵达的最南端,我从一个野老家里买得这把金错刀!”
晋风吃惊看着他,心里说:“天哪,这个书呆子也会扯谎!明明是摸我时从淤泥地摸到的嘛!”
说了,赶紧去掉刀身上的淤泥,还在积水里洗了洗。
众人围观那把刀,见隔着几百年仍金光闪耀寒气逼人,刀身留下一行文字:
太平真君十一年,拓拔焘自制自用,志在灭刘宋也。
秦基业把玩许久,说:“看来是原物。但怎么流落在民间,你问过了?”
学述说:“那年七月,宋文帝不自量力,下令王玄谟北伐,结果魏太武帝怒了,击败王玄谟,把北伐转为南征,一鼓作气打到长江边,也就是这个瓜步洲,扬言渡江灭宋。
宋文帝怕了,在石头城张望这边,又派人渡江,要求进呈女儿跟太武帝孙儿成亲,太武帝许和不许婚,率大军北撤;
临行,将金错刀扔进了长江,说若是宋文帝还敢生事,便重新打来捉住他,逼勒他从江底找回金错刀来,不然活活闷死在江里头。
野老的先人在山上望见太武帝此举,后来,便设法捞了上来。”
去尘爱不释手道:“花了多少贯钱到手的?!”
晋风说:“学述没花多少钱便到了手。”
去尘不信,追问不休。
“见俺的好人儿爱不释手,嘴里说真漂亮,美得跟美人似的,一个劲舍不得放下,人家野老便贱卖与他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