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凌简的呼吸在耳廓处传来,身体斜着呀在他身边,一直胳膊伸过来把人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蛊一样。
自己做过很多次的事儿,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的画面传到脑子里,唐川闷哼了一声。
没再反抗。
也能感觉到凌简的手指也稍微有些发颤。
唐川感觉从脊柱像是过电了一样,脊椎贴合在床单上猛地颤动了一下。
大概是全身别扭了好一会儿,唐川才逐渐放松适应下来。
凌简感觉到了不同,唐川赶紧抓住他快结束的手,声音又闷又潮:
“别、别在这儿……”
“怕弄脏床单?”
“弄脏你……”
耳边响起一声凌简很苏的轻笑,动作没听,一直到唐校霸生理性地本能失控。
躺了一会儿,凌简扶着他去卫生间冲洗。
唐川伤了的胳膊不能着水,干脆由凌简拿着花洒自己用右手洗。
洗澡的时候他都一直闭着眼睛靠在凌简肩头上。
好像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兄弟,
就给他表演一个原地站着装死吧。
浴室的灯是昏黄的,哪怕没有刻意去看,就是扫到一眼,凌简浑身也燥热地厉害。
凌简唐川推到门口,自己把短袖从头上往下一脱就要洗澡。
唐川看到他几乎把水温调成凉水,忽然意识到什么,整个人又磨磨蹭蹭地走回凌简身边,声音嗡嗡地:
“要不我也帮你……”
凌简看着唐川吊着的一只胳膊,脑子里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做个人:
“你手伤了。”
“又不是右手。”唐川闷声道。
凌简停顿了一下:
“左手受伤,右手的负担就会加重。手酸的话更不方便了。”
唐川本来想逞能来一句两三分钟估计也酸不了,低头瞥了一眼凌简腿上的平角内裤,赶紧又把话憋回去了。
吃激素长大的吧。
他躺回床上,凌简洗了很久才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干什么了。
爽劲儿过去,后知后觉地羞耻感传来,唐川把自己弓成一只虾米一样,和白色的被子融为一体。
放松过后困意很快袭来,唐川闭着眼睛等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从身后抱住他。
两具男生的身体搂抱在一起,水汽蒸发让皮肤变得很凉。
骨架感很明显,却安全感十足。
“我们在一起了吗?”
黑暗中唐川忽然传来这么迷迷糊糊的一句。
凌简想了一会儿,试探地问道:
“没有?”
唐川没再说话了。
凌简伸手,把唐川头顶上冒出来的一根呆毛放回去,又伸出手指无意识随意地在他背上划动。
没在一起就没在一起吧。
凌简另一只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儿。
还是忍不住逗他:
“那我刚刚是被白嫖了?”
唐川被他手指在背上划地痒痒地很惬意,轻哼了一声:
“你不乐意?”
被人掌控在手里表情控制都做不到的感觉他倒是没体会到。
凌简笑了两声,没打算和他辩论:
“乐意。”
“这么快就改口了?”
凌简把人往紧抱了抱,闭着眼睛,声音很轻:
“你知不知道,在床上嘴上逞能的人,一般都是什么下场?”
草。
-
国庆七天假期,凌简在唐川家一直住了六天半。
出租屋里只有一张书桌可以学习,两人轮着每人学一会儿做一套卷子,效率还出奇地提高了。
尤其是哪道题哪个知识点不会还能直接问凌简,唐川感觉,很多地方凌简讲得比老师都好。
白天两人一起出去买菜凌简做饭,晚上帮他整理笔记讲题。
当然基本每天晚上都得付出点儿代价。
草,没羞没臊。
开心是开心,但再这么下去自己得被凌简养废了。
开学前一天正好一周,凌简又带他去医院复查了一遍,确定是接好没问题了。
周日晚上就得上自习,凌简提前走了半天回宿舍收拾东西。
把他送到单元门口时候,唐川忽然道:
“简哥,你之前说的那个房子,还租着吗?”
凌简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然。”
唐川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单元楼的小木门:
“等这学期期末考完试,我搬过去吧。”
“我现在有钱,房租付你一半儿。”
“必须要。”
凌简脸上漾起一个明亮的笑容:
“怎么付都行。”
草。
唐川转身上楼,屋子里开着窗户,凌简的东西什么都没留下。
他懒散地拉开椅子坐下,直接一只手拿起手机给成哥发消息:
【成哥,我初三那年找你帮忙查的那个人,你前年不是说好像有点消息?我想继续查查。】
没过一会儿成哥看到消息打来电话,和唐川问了几句。
唐川要查的这个人是之前他爸那个工程事故的包工头。
叫李军。
初中他妈刚出事儿的时候,唐川也想过拿钱去医院给她治病。从小学到初中他妈念叨地最多的钱就是那笔工程款,唐川当时就想过找那个包工头。
乌城不大,当时也托成哥和兄弟们打听过,说那个人手里欠的钱不止一家,已经在外面躲了好多年,压根抓不着人。
再说那么久的事儿,就算找到了估计也拿不回钱。
后来自从上次和凌简聊过这事儿,凌简说过找他有用,再加上成哥说前年在乌城好像有人见过这个人之后,唐川就又想继续找下去了。
“最近急着用钱?要多少,哥这儿有。”
成哥叼着根儿烟,边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边问。
唐川:“二十万,也有?”
成哥狠狠愣住:
“你他妈是犯事儿了还是要娶老婆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