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轻微晕车,施月把副驾驶的位置让她坐了,自己乖乖去后排。
刚坐下,江肆躬身进来,越过施月把车里备着的毯子掀过来,盖在她腿上。
白色旗袍包裹着细腿,他蹲下问她:“要不要拖鞋?”
施月赶忙摇头,这鞋是他买的,尺寸合适,高度也能接受,穿起来不费脚。
他能看到白到反光的脚踝,起身,上车的时候特意帮林望舒检查好安全带。
他面向林望舒的时候一直刻意低着头,闷处处的,笨拙得很。
施月看着就想笑,嘴角刚扬起,就被他横扫过来。
脚趾猛地在裸色尖头高跟鞋里扣紧,笑容逐渐尴尬,想到他报复她的手段,她打从心底到生理抗议。
江肆眼睫一低,自顾自把安全带系上。
好吧,抗议无效。
路上,林望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施月聊天。
江肆的车开得稳,又特意照顾长辈,所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她甚至还起了点睡意。
看着施月手指在屏幕上点得飞快,她叮嘱道:“月月,平时要和堂哥堂姐们常联系,你们这代人各有各的事忙,堂兄妹关系本来就没我们那时候亲切,再不联系联系,我瞅着都快成陌生人了。”
施月刷着同学发来的祝福,听她说话,怔怔地抬头,语气何其无辜。
“妈,已经成陌生人了!”
现在老家的堂哥堂姐从她身边路过,她也压根认不出来。
“……”
林望舒皱着眉,看她这个表情,施月就知道,长篇大论要开始了。
果然,她清了下嗓子,以教诲的语气向两小只说:“只有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远,夫妻是这样,家族也是这样。
任何一个家族都需要一只领头羊,去指引大家进步。
我们这代,先是你爸爸,后来变成了你二舅,你小舅小姨家有困难,咱们家一定会鼎力相助,同样,如果我们有困难,舅舅小姨也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管。
到你们这代,同样需要一个领头羊,如果兄弟姐妹都不能抱团成长,家族是没办法繁荣昌盛的。”
施月似懂非懂,年轻人观念和老一辈不同,在这种事上她从不和林望舒分辨。
她点开去年大堂姐为了刷赞临时建立的兄妹群,往里面发了句“我回来了”的消息。
然后放下手机。
她来了兴致,凑到驾驶位和副驾驶中间的空档,问林望舒:“那妈你觉得,咱们这辈人,谁是领军人物?我好提前去巴结巴结。”
林望舒被她问得一愣,啧了一声,嫌弃地看她,然后幽怨地扫了一眼江肆。
江肆注意到她的视线,抬眸,停了片刻回忆她们的话,知道林望舒眼神里的含义,然后淡淡点头。
施月没懂:“什么意思?”
林望舒眼里嫌弃的意味更加明显,手肘撑在窗沿边,她说:“我眯一下,到了记得叫我。”
话音刚落,她能明显感觉到原本就十分平稳的车立刻调慢了许多。
再看向江肆,他坐得板直,说是正襟危坐也不为过,双手扶着方向盘,表情严肃得很。
这小伙,没和月月在一起的时候还勉强正常,怎么成了她女婿,倒生分了不少。
想说什么,又怕打扰他开车,索性把话都留着,找机会和他谈谈。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乌溪市云山镇。
镇小,逢年过节才会有这样崭新又高档的轿车回来。
猛地瞅见一辆这么漂亮的车,一路上买菜的、卖菜的、散步的,还有大树底下摆八卦的都把视线放到了轿车身上,打量着是谁家有出息的后辈回来了。
云山镇很落后,目前还没有正式停车场,江肆把车停在相对宽敞的路边。
几人从车上下来。
摆八卦的大妈大婶人都傻了,捏着瓜子的手停在半空,忘了磕。
“我瞅着,怎么像林家人。”
没等她们看个明白,林望舒已经先一步招呼起来:“姑,姨,婶子,是我。”
“望舒,你怎么回来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围上来。
“老远就见着你们了,不敢确定得嘞,不是搬去淮序了,还知道回来看我们得啦。”
林望舒把施月牵到身边,笑意到了眉梢:“我女儿订婚,回来请大伙儿喝喜酒。”
“啥,都订婚了?都这么大了?啥时候结?”
林望舒:“六月初六,一会儿我把请柬给你们,记得去啊!”
“得嘞!六月初六,好日子。”
大家伙儿把视线挪到新娘身上,旗袍包裹得紧致,露出的曲线曼妙优美。
施月长得端庄,眉眼带着三分妩媚,很少有人能把这两种感觉融二为一。
在江肆的开发下,她已经不再是以前软软糯糯怯生生的小白兔,越具女性的娇柔,
“这就是月月吧?”镇上的老姨子几乎不敢认。
施月挨个给大家打招呼,按林望舒的吩咐,把请柬送到各自手里,顺便一人一份小礼盒,里面是江肆买的伴手礼。
啧,真高档!她们差点不敢接。
林望舒牵着施月的手:“我们还得回一趟祖屋,失陪了。”
一群人摆摆手,继续坐回大树底下。
话题中心自然而然转移到施月身上。
看着她的背影,一群人又啧了一声,酸溜溜地感叹:“不知道望舒怎么养的,生个女儿娇成那样,手指像葱段一样,你们看见没,她皮肤光滑得我都看不见毛孔,我瞅着啊,电视里的明星都没她好看。”
“岂止是她!你们没瞅见,一直跟着两母女的那个小伙子才怪好看吗?”
虽然他不说话,但有些人往那里一站,气势就压得她们不敢出声。
一群人望向三人的眼里又多了几层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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