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售盐区域调换到九江府或者岳州府倒也是不难。”
朱由榘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盐商董承业,淡淡的开口道。
“多谢殿下,只要此事办成,以后殿下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必定不敢怠慢!”
看到朱由榘松口,盐商董承业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喜色。
岳州府或者九江府,那可是紧邻着长江航道,水运那是相当的便利。
更何况上述地区那可是人口众多,比起汝宁府而言,也富裕许多。
只要直接售盐的区域换到南边的富饶地区,那必定每年的收入要暴增一大截。
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高兴。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朱由榘从中运作,也算是搭上线了。
作为一名盐商,他的心里很清楚。
要想和一个陌生人建立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求着办个事。
所谓是一回生,二回熟,只要多交往几次,彼此有了了解,那么建立良好关系就容易了。
以后傍上了朱由榘这棵大树,别说是其他的盐商了,就算是各地的官吏,也得让他三分。
要是有可能的话,待局势稳定下来后,再多拿几个府的食盐卖权......
“你倒是不必急着谢我。”
看到满脸兴奋的董承业,朱由榘却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搞什么?
难道还要别的要求?
董承业也是心思急转,搞不清楚朱由榘此话的意思。
“纵使将九江府和岳州府的食盐售卖盐引都给了你,我估计你也守不住。”朱由榘放下茶杯后,这才继续道。
“殿下......”
董承业现在也是满头的雾水,不知道朱由榘想说什么。
“你可知现在北边的情况?”
朱由榘淡淡的问。
“听说闯贼占了许多地方。”
董承业看了一眼朱由榘后,也不敢妄言京师沦陷等事情,仅仅点到为止。
“现在京师沦陷,闯贼占据了我大明的半壁江山。”
“而据我所知,关外的鞑虏也已经倾巢而出了,直扑关内而来......”
朱由榘此话一出,顿时让众人都是浑身一震。
他们只知道李自成的大顺军占领了京师周边地区,气势如虹。
压根就不知道关外的鞑虏也倾巢而出了。
“无论是闯贼,还是鞑虏,那都是我大明的劲敌。”
“所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们对我大明朝有仇,一旦等他们联手,那他们必定挥师南下。”
“我大明精锐早就在和闯贼和鞑虏的长时间厮杀中损失殆尽了,一旦他们挥师南下,你觉得我们挡得住吗?”
朱由榘的话着实让人震惊。
在董承业等人的心里,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他们总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明朝总不会马上要亡的。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闯贼要是和鞑虏联手的话,局势会急转直下。
届时一旦对方联手,大明就有亡国的危险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
一旦亡国了,那他费尽心思搞到手的地区食盐售卖权,自然作废了......
朱由榘故意的将局势描述的如此凶险,也是想要吓唬吓唬董承业而已,给他营造危机感。
因为李自成的大顺军和鞑虏压根就不会联手。
李自成要的是天下,鞑虏同样野心勃勃,也想要天下。
他们岂能与虎谋皮?
董承业着实是被吓住了。
一旦大明亡了,那他的家业估计也要完蛋。
他这种盐商起家的富豪,几乎是和国祚绑在一起的。
大顺军要追赃助饷,那必定是不会放过他这等盐商的。
满清鞑虏更不用说了,那可是关外穷山恶水中冒出来的凶悍之辈。
他们数次犯边扣关,掠走的人口就多达百万,钱财更是不计其数。
在他的眼里,鞑虏那更是不讲道理的人。
一旦他们到了自己的地界,那自己的家业能保住才怪了。
所以想保住家业的唯一办法就是,确保大明朝永固,他们才能躲在大树底下,不怕外边的狂风暴雨。
“其实你倒也不必恐慌。”
朱由榘看到面色有些发白的盐商董承业,笑着安慰道。
“我大明也还有百万雄兵呢,更何况有两淮险要之地,有长江天堑做屏,届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朱由榘叹气道。
董承业现在总算是听明白了朱由榘的话。
感情说了白天,还是要钱?
早说嘛,何必弯弯绕,将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草民不才,愿意捐献白银十万两,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既然说钱,那就好办了。
他董家别的没有,银子多的是。
“你误会本王的意思了。”
看到董承业当即的要捐款十万两,朱由榘心里也感慨,不愧是有钱人。
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拿出十万两白银。
他堂堂的一名郡王,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几百两银子的身家而已。
简直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董承业又犯迷糊了,难道十万两不够?
这位郡王殿下看着人畜无害的模样,难道如此的贪婪?
“看你对我大明忠心耿耿,我也就不瞒你了。”
“我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那是即将组建的新军缺饷,”
“新军?”
董承业也是有些迷糊了。
“你也知道,我大哥当新君那是榜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大哥可不愿意偏居东南一隅,他可是有远大抱负的人。”
“只是他觉得现在南边各地的百万雄兵都是不堪大用,有意让我编练一支新锐新军届时登基后北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