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岚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但是这事儿到底是真还是假,若岚心里是有疑问的。
因为年氏自己的举动也让人诧异。
“侧福晋……”
若岚收起心里的百转千回,抬头看向年氏:“既然有人陷害你,早前你怎么不说?”
“承蒙爷的厚爱,最近奴婢见王爷的机会比姐妹们多了点,奴婢知道姐妹们对奴婢都有许多的意见,有人想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奴婢受着就是了,大张旗鼓地闹起来的话,只会惹人嫌。
可是后来身边伺候的人提醒奴婢说,奴婢现在有孩子了,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所以奴婢这才一次次地和侧福晋说,希望能解除奴婢的禁足令。”
以前若岚觉得年氏就是嚣张了点,甚至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但是那个时候年氏这样,也有在娘家的时候,被人宠坏的原因在。
本以为她的经历都这么传奇了,不说低调吧,至少也该知道怎么说话才能不让人那么讨厌。
然而现在……若岚忍不住笑了,年氏这番话可是妥妥的小白花语调。
她要是什么都不说还好,现在听了她这番话,若岚不厚道的想,李氏之前想着找年氏的麻烦,甚至于和耿氏现在更是也看不惯年氏,还真不是李氏和耿如月她们的问题。
但是想归想,年氏既然这么说了,若岚也不能没态度:“年妹妹,你被爷宠爱,那是你的福分,要说姐妹们一点想法也没有,我想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信,但是有想法不代表就会害年妹妹。
可是听年妹妹这意思,是知道谁要害你了?”
年氏摇了摇头,装作息事宁人的样子:“奴婢并不知道谁想害奴婢的,奴婢只想这事儿赶紧过去,毕竟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了,那爷自然就知道了,到那时候……想着害奴婢的姐妹必定是没好结果的,这是奴婢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真是好一朵洁白的白莲花啊。
若岚说:“只是年妹妹,解除你的禁足令容易,但是你能随意进出你那院子了,危险也就随之而来的更大了,我的看法还是,你先在你的院子待着,等知道了到底是谁想害你之后然后再做打算。”
“侧福晋,奴婢要是还是继续被禁足,那万一哪天疏忽了,真的被人害了,被关在院子里,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
奴婢经历了这么多了,也没想着还能怎么样,但是不能让孩子有任何闪失啊。”
着急出来?
若岚觉得年氏这做法真是……按说现在她正“受宠”,乖乖地享受“金屋藏娇”的荣耀多好,非要出来和人显摆?
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更危险吗?
不明白年氏的想法,但是若岚既然来找年氏了,那她也没有总是自己猜,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年氏:
“年妹妹,恕我直言,如果真的有人害你的话,你的禁足令解除之后,从你那院子出来,走在路上踩到个石子儿可能都会被绊倒从而产生不可挽回的结果,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现在你自己的院子待着,等知道了到底谁想害你之后,再提你的禁足令也不迟。”
若岚觉得自己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可是没想到年氏却不领情,她盯着若岚看了许久,轻笑了一声:“侧福晋,你为什么一直阻止奴婢呢?你就这么不想奴婢解除禁足令?也是,在府里就咱们两个是侧福晋,侧福晋你防着奴婢也是应该的。”
本来若岚在来年氏这院子之前,还在想,见了年氏怎么提她让人利用弘时伤了元福这事儿。
若岚想,现在也不用想着怎么措辞了,自己没义务惯着年氏。
“年妹妹你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否认。”
“呵呵,侧福晋,你平时表现的好像是不争不抢的,现在怎么不掩饰了?”
面对年氏的冷笑,若岚说:“套用年妹妹的话说,我现在不能只想着自己了,要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因为有人连元福都不放过了,我还不争不抢,那也就不配做个额娘了。”
年氏神色一僵,没想到若岚又提到了一开始她进门就说的话。
“元福额头是被伤了,但是不是说是和弘时打架的缘故吗?小孩子打架多正常啊。
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什么内情,那侧福晋也该去找李姐姐掰扯这事儿啊,侧福晋你和我说不着呢。”
若岚笑:“说着说不着的那也要先掰扯清楚了才能有结论,年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本来掌握着说话节奏的年氏现在有点慌乱了:“这倒也是。”
“好,既然年妹妹也这么想的,那就好说了。”若岚说完之后也不管年氏,直接看向夏荷:“把人带进来吧。”
夏荷冲着若岚福了福出去了,之后很快人就被压进来了。
年氏的目光一凝,扭开头,先声夺人:“侧福晋,你这是什么意思,找一个男子弄到奴婢的院子,这是在恶心奴婢吗?”
“我什么都没说呢,年妹妹这么激动做什么,年妹妹要是什么都没做,用不着吃心。”若岚转向那个小厮:“说说吧,说说年妹妹怎么让你利用弘时试图挑拨弘时和元福之间的关系的。”
小厮都还没开口呢,年氏再次激动了起来:“侧福晋,你不能因为不想解除奴婢的禁足令就这么血口喷人吧。
一个奴才作死,随口说了几句胡话污蔑主子,侧福晋您怎么能信?”
若岚笑了笑,对年氏的话不置可否,看向那个小厮:“年妹妹的话你可是听到了的,你要是有一句是胡说八道的,别说年妹妹饶不了你了,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被带着来年氏面前对峙,说实话小厮也没想着年氏能承认什么。
但是年氏却沉不住气,生怕这个人说出什么来了,所以若岚的话音刚落,年氏就着急地开口:“侧福晋,这等企图陷害主子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呢,就该直接乱棍打死了。”
成为主子的背锅侠,奴才们不能说一点意见也没有,自然是有意见的,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主子会事先给奴才许多好处,让他们不得不当背锅侠。
可是年氏一直被禁足,她现在也没娘家人了,能给的好处实在有限。
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想让人死,小厮想法反正左右是死,那不如把没说的也都说出来好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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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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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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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没义务惯着她免费阅读.s,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