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先生开着弗雷德那辆肌肉感十足的野马车载着价格恐怕是它百倍的架子鼓和弗雷德以及贝尔停在了路旁。
好莱坞日落大道日落地带的角落
弗雷德一展手臂,揉了揉手腕的关节准备开始“卖艺”。
鼓槌再一次扬起,落下。
但自己头上带着的黑色渔夫帽怎么都感觉碍事,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也不停地晃动,摇摇欲坠让弗雷德忍不住分心去担忧它。
弗雷德撇了撇嘴,将为了掩人耳目带上的帽子取了下来,随手向前一扔。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才不需要这种东西呢。
黑色的渔夫帽落在了架子鼓前的地上,刚好顶端朝下,帽口朝上。
他发誓自己真的只是随手扔了一下。
没想到鼓槌再次开始敲击后,他周围就陆陆续续多了一圈围观的听众,并且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向他的小黑帽子里放绿绿的零钱。
这一次他演奏的是著名金属乐队齐柏林飞艇的Bonzo'sMontreux。
齐柏林飞艇的鼓手约翰·博纳姆(JohnBonham)位于滚石杂志评比的100名最伟大的鼓手第2名。1980年12月4日,齐柏林飞艇官方宣布,因为鼓手约翰·博纳姆的去世,乐队正式解散。但哪怕至今,齐柏林飞艇依旧是众多摇滚乐迷心中的“神级乐队”。
而这一首Bonzo'sMontreux全程只由架子鼓演奏,可谓是将约翰·博纳姆的鼔技展示地淋漓尽致。
虽然弗雷德里克主攻速度(相比爵士,被戏称为“少壮不努力,老大玩摇滚”的摇滚鼓手总是更看重速度而稍稍懈怠于技巧),却也对爵士鼓的技巧练习很多。
以这样的年纪,他的技巧已经足以让人们惊叹了。
充满节奏感的鼓点还没敲完,那顶小小的黑色渔夫帽已经快被绿色的钞票填充满了。
坐在弗雷德身后不远处座椅上的贝尔忍不住拉低了帽檐。
在不远处咖啡厅里颇为苦恼地坐着的瑞凡·菲尼克斯和约翰尼·德普藏在帽檐和墨镜下的眼睛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瑞凡的乐队Aleka’sAttic后天晚上有一场演出,但鼓手却在不久前突然告知他,他的姑妈病危,鼓手非常歉意地道了歉,已经坐飞机飞回华盛顿了。
约翰尼·德普虽然不是乐队的一员,却也偶尔会来凑个热闹。
但他又不是鼓手,他是个普普通通玩吉他的。
鼓手的缺席对一个乐队的打击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现在他们只面临着两个选择,要么临时找一个专业的摇滚鼓手来凑数,要么取消后天的演出。
可野生的专业鼓手哪是那么好找的?鼓手往往与一个乐队共存亡。
你可以找到落单的主唱,落单的吉他手,落单的贝斯手,落单的键盘手。但永远别想找到落单的鼓手。
但耳边传来的这个节奏!这个踩点!
感谢苍天,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约翰尼·德普兴奋地抓住了瑞凡的手臂:“我先过去看看,等一下你再过来。”
瑞凡稍稍想了想,觉得德普确实也有他的道理。万一有媒体呢?万一只是乐队演出的预热他们白高兴一场呢?
德普一个人引起的骚动总比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引起的反响小一些。
他点了点头,看着好友一步步离开。
耳边是非常有冲击力的鼓点。瑞凡听出来这名鼓手的技巧与速度都相当不错,甚至比他们乐队的鼓手还要好上许多。
瑞凡忍不住心中焦急,催促着德普的速度再快些。
约翰尼·德普翻了个白眼,迅速向声源地跑了过去。
……
这边依旧在敲击着鼓面的弗雷德里克忍不住放慢了节奏,他手腕有点酸,而且敲架子鼓本来就是一件体力活。只这么一段时间,他就觉得身上的棉T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想把它脱掉,可是他一瞥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离他不远处位置的克里斯蒂安·贝尔。
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好像明晃晃地写着:“不许脱”一样。
弗雷德在心中郁闷了片刻,干脆停下了动作准备休息一会儿。
他将两支鼓槌握在左手中,右手准备揉一揉自己的手腕放松一下。
可就在这时,面前就突然出现了一只握着一百美元的手。
弗雷德:“…??”搞什么?
他顺着那只手向上看。
对方的帽檐压得很低,但他依旧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那张脸看起来颇为俊朗清逸,可他的气质偏偏带了些若有若无的桀骜不逊。
约翰尼·德普的外貌气质即便在好莱坞也卓尔不群。
弗雷德自顾自地思索着自己究竟为什么觉得他眼熟。
不听脑子指挥的手就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一百元“巨款”,顺便道了句谢谢并且又顺便将钱递给了已经凑过来的贝尔。
贝尔:“…??”
这是叫他买菜吗?这点钱差不多够他们吃一个月了。
弗雷德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只是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那个!玛丽莲·曼森的好友吗?
他记得面前的人好像在曼胖的一次演唱会客串了一把吉他手还是贝斯手来着。好像还演过迪士尼的什么什么电影?
但可惜,他贫瘠的大脑只观看过《泰坦尼克号》一部电影。
不过即使他的内心世界怎么样五彩纷呈,弗雷德依旧绷着一张冰霜般的面孔。
他挑了挑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约翰尼·德普。
那双冰蓝的眼眸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干什么?干什么?
德普也忍不住在心中啧了啧舌。
出现了!是野生的鼓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