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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收到两条消息。
都是麦颖的。
一条是：稀土不稀在端午。
一条是：我就是红桃十。
其实麦颖离开的时候，秦汉就知道结果了。一个并不愉快却阻止不了的结果。也是一个注定的结果。
有些人活着，已经死去。
**不过是星尘，一个人的灵魂才是生命。
……
天涯洗浴中心已经处理。
结果并不让人开心。
施芒等人进入洗浴中心之后就中了埋伏，并不是什么杀手锏，只是麻醉雾气。
失去作战力之后有人给他们打了发--情针，然后……好在解救及时，现在都在医院。
当然包括洗浴中心的小妹，以及那些个白马湖消失的姑娘。
而做摄像工作的几个人由于逮捕时吞毒而亡，线索也彻底断了。
不过，摄像的内容已经被传了出去。
当然，值得庆幸的事，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警员们都克制了自己。
但这也是对警察的一次沉重的打击。
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狠毒和狡诈。
以及不顾一切。
……
“那些录像传哪里你知道么？”病床上，施芒正在休养，杨国强坐在一旁。
“没猜错的话，已经传到境外了。”
“这……这简直是和国家对抗，出卖国家啊！他们怎么做得出来？”
“他们眼里只有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杨国强停顿了一秒，“而且，做这事的不是以前的牌友社。”
“不是以前的牌友社？”施芒疑惑道。
“丐帮帮主是红桃十，你还记得么？”
“记得，很奇怪，红桃十应该是女的。”
“就是了。麦颖才是真的红桃十……也就是说，我们之前面对的是牌友社的另一副牌。”
“一直以来我们都不知道的另一副牌。”
“两副牌？”
“没错，也就是说，牌友社一直以来打的都是双扣，而不是斗地主。”
……
“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尸检房外，秦汉在抽着烟，宋元端着奶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
“没有。”秦汉否定到，“只是觉得挺怅然的。”
“怎么说？”宋元坐在长椅上，习惯啪嗒一声插入杯中，嗖嗖嗖，大口大口吸着。
“只是突然觉得，一个人安身立命的价值观真的很重要。”秦汉端着奶茶，靠在长椅背上，“如果价值观是坏的，那么被人有意引导，就会很容易崩坏。”
“感慨这么深？是这次的麦颖么？”
“算是吧。”秦汉默默地掐灭烟头，拆开习惯外包装，插入奶茶。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对方根们就没有说什么价值观呢？”不待秦汉回答，宋元继续道，“大学生都是温室的花朵，他们还未步入社会，他们的人生还未定性，这就导致了他们的可塑性是极大的。”
“一个可塑性极强的大学生，在遭遇了一切种种，他们经过一次次选择，一次次锚定自我的认知，一次次推进完善自我的塑造，这个过程，是很关键的。”
“于是，一个价值观根本没有成型的学生就很容易被周遭事物影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时候，他们选择了什么，就要承受他们选择的后果。”
“以前有父母替他们承受，当他们独自踏上社会，只能由他们自己承受。”
“所以，你想说麦颖的结局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秦汉看向宋元。
“也是她父母一直溺爱的结果。”
“感觉你比我感慨更深。”
“因为我们几人里，除了瑶瑶，我就是最受照顾的人啊！”宋元看向秦汉，“你们都照顾我，而我没理由理所当然享受这种照顾。”
“就像那些孩子，大学生，没理由理所当然地享受父母的照顾。”
“我接受大家的保护，但我更要自己成长。”宋元真挚道，“谢谢你！”
“每一次都是你先上的，都是你第一时间面对危险，我希望下一次我先上。”
“呵呵，你想多了。”秦汉吸了两口奶茶，“别以为一杯奶茶就想贿赂我，该我上的还是我上，你后边呆着去！”
……
“和女朋友打电话呢？”唐瑶瑶看着李明清一脸幸福地挂了电话，打趣道。
“是。”李明清点点头，“女朋友在雾都的工作确定了，接下来会有第一次家访。”
“你两感情真好，他都愿意把老家编制内的工作辞了，来雾都陪你。”
“是的，真的很感谢她。”李明清傻傻地笑了。
“对了，明清，问你一下，最近秦汉怎么样了？”唐瑶瑶看着李明清，问道。
李明清迅速收敛了笑意。
“还好吧，你两天天见面，你也应该清楚。怎么了？”
“没有，只是觉得最近他在有意疏远我。”
他一直有意在疏远你啊！李明清心里感慨一句。
“或许他还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吧，给他一点点时间，会好的。”
“我希望也是这样。”
“要不，我帮你问问？”
“算了，我再等等吧……不说了，我去审资料了。”
看着唐瑶瑶离去的背影，李明清默默叹了口气。
……
“肖大海？”
审讯室里，吕栋盯着面前的肖大海，问道。
“你知道还问？”
肖大海坦然靠在椅背上。
“天涯洗浴中心是你开的？”
“开了有十多年了吧。”肖大海审视着吕栋，丝毫不为自己被捕担忧。
“洗浴中心发生的案子你知道么？”
“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
“组织卖-Y，拐-卖-妇-女，公然袭警……”
“得了，你别说了，这些东西我压根就不知道。”肖大海摇摇头，“你们呢也别栽赃陷害。”
“别费这份心了啊！”
“那么，这些照片时什么情况？”吕栋将一叠照片扔到肖大海面前，“照片上都是你在做违法的事呢！”
照片里，肖大海嚣张的玩-弄-妇-女。
“假的！”肖大海镇定无比，“我钱多，喜欢玩这一套，花钱让女人陪我玩，不行么？”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刺激很幸福么？”
“没见识的警察，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吕栋也不动怒。
在投影仪上放出视频。
视屏里，肖大海和一群人一起，地上绑着十几个女孩子，女孩们呜呜呜地哭泣着挣扎着。
“原以为你会金盆洗手，没想到你还重操旧业。”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拍拍肖大海的肩膀，“怎么，钱不够用了？”
“寻找点刺激的开心开心罢了。”肖大海拍开那人的手。
“你开心了，可就祸害了人家姑娘啊！”
“怎么，你还会在乎这个？”
“哈哈，说吧，什么价？”
“白菜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