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剑落下,不灭剑意如虹,自他头顶飞过和知玄那股力量纠缠在一起,最终归于平寂。
许屠申脸上露出许些惊讶,就如他们初见时那样,莫知玄则显得淡然,但也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故作淡然,许屠申就是这样的想法。
实际说来,他如今的境界早已是逍遥中境界,他不相信知玄接的下他的剑。但事实是,知玄平安无事站在他面前。
而知玄面色十分淡然。
可他也无需这样,因为他一贯淡然。
知玄显得无奈又道:“老先生……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现在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但我确定的是,留着你,你会继续祸害永安!”许屠申态度生硬拒绝到。
既然谈不拢,许屠申和知玄再次交锋,这个时候,那些静置的万物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似乎比他们本人与人对战还要小心。
所以周围也只有风啸声,雨点敲打地面的身,河水拍岸声,不时的惊雷声……
许屠申一连斩出数道剑气。
不灭剑气在空中看着凌乱,尤其是在这种暗沉天气里便更看不清,但肆意的剑气也破开黑色的积云,数道薄如蝉翼的阳光斜射在小溪上。
远处看,小溪隔几处波光荡漾,又缓缓向东流去,像是一条匍匐在大地上的银色蛟龙。
这一幕,显得很好看。
但近看,他们交锋处宏光漫天,杀机肆意,让人根本不敢靠近。
终于,一道最凌冽的剑气彻底将长空划开大片,露出了里面的阳光。而久违的阳光照在人的眼睛中,也不觉有些刺眼。
知玄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变数许屠申还真有那么许些难缠。
长叹一口气,知玄则是缓步向许屠申走了过来,他走了一共三步。
他走得平缓,但每一步落下,整个大地都是一阵抖动,身上气势也随之拔高一些,他再次出掌。
“轰隆!”一声,他猛然将掌推出,这一掌响彻这方天地,更胜过天上的惊雷!
有那么一瞬间,要是有人在这里耳朵都要失聪!
也随着他这掌拍出,力量扩散开来,周围的一切空间都在急剧压缩变化。
哗啦!哗啦!哗啦!……
这股力量作用到他们脚下的长河,河水流得更加湍急!
“这……怎么可能!”许屠申惊呼了一声!
他注意的到,他脚下的河的流向开始变了,原本的由西向东变成了由东向西!
如此气势,却也真得能让江河逆流!
这已然不是逍遥境界的修行者可以理解的力量。
许屠申满头的白发混杂着白须不停飞舞着,做足了气势要挡下知玄这一掌,而他整个人也如一把剑一样,决定斩断来人的这一掌。
但“轰隆”……一声响过 ,似是雷击中了什么,又像是什么折断一样,这一声过后,除了雨声,什么都归于了静止。
随着知玄将掌收回来,刚才的那条小溪已然不见,露出下面龟裂的河床,更仿佛这里从来没有过溪水一样,而许屠申在站在河床之中,七窍流血,头耷拉着,许久都没有抬起,也虽然他站的笔直,但实际他已无了生息,亦正如他这把剑再怎么锋利,也没了灵魂,跟折断没什么区别。
而知玄在漫步在雨水中,闲庭信步向永安而去。
但同时,在书院的百转千思峰上,书院三先生齐二子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在他身后一个身着绿袍俏丽女子缓缓开口道:“四师兄……若是你出手,可否胜过那知玄?”。
这女子是书院的五先生。
齐二子则摇摇头:“老师离去叮嘱了我不准插手永安的事情,但即便老师不这么说,我现在出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二师兄呢?”五先生试探着问道。
齐二子摇头道:“二师兄自己禁了自己的足,他怎么会出去?”。
……
而青城药家堡这边,本是天之娇女的灵峦现在却在出逃之中。
夏的夜很静,听着蝉鸣,有种说不出的安逸。但灵峦却不敢有丝毫的睡意,甚至她现在的心情还十分复杂,她想不明白自己朝夕相处的恩师既然有杀她的想法,更让她不理解的是,那个只和自己相处了几个月的师弟牧雨尘竟然会回来救她。
……
灵峦是何中子在一次大饥荒中捡到的。
那一年,何中子远走到大周南方的一个小国之中。这小国去年遭了暴风雪,今年又值旱季,庄稼颗粒无收。不巧的是,还遇上瘟疫,所谓祸不单行。尸横遍野、啼哭四起也不是什么常事。更有一些人用自己的亲身骨肉换来一些粮食,也不是什么难见之事。
但其实造成这一切的,是这个小国的王,上层的不作为,一位向百姓横征暴敛,久而久之,人们由于上不起税,便宁可饿着肚子也不种地灵峦的父母就是在这样的背景惜啊饿死的。
恰好何中子就遇到了一对快死的小夫妻,他们怀中还有着一个女婴。
而对何中子来讲,这样的画面也只是一个画面罢了。他不会流一滴泪!他冰冷多年的心更不会有所动容!
作为一个“医者”,他看得出来,这夫妇染了疾病,已经没什么可救的了,连他怀里的女婴也是一样,没什么好值得可同情的。
所以他几乎迈着步子就要离开。
而那对夫妻也在随后死去,但那个婴儿却表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
也兴许是婴儿的叫声让何中子有许些动容,他回去将这婴儿抱了回来,然后自己耗费了大力气将她救了回来。
之后的十年间,何中子并没有着急回去青城药家堡,而是一边在这小国中行走,一边带着灵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