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帝归来 第1049章

“多人，还不够啊！”

这次南下，他必须保证大后方的安稳，所以消耗他们的兵力也在高斌的计划会之中。

但除了卡史塔克这个铁杆家族，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卖力。

曼德勒家族还凑合，毕竟白港目前跟着高斌混饭吃，不听召唤的下场他们很清楚，所以这回也没藏着掖着，3000步兵不少了。

雪诺狐疑：

“计划有变吗？”

“不，没变，这多人交给你，我再给你5000凛冬城直属部队，凑足两万人，攻打金牙城！”

雪诺点点头：

“但靠这点人攻打金牙城，恐怕...”

“雪诺，记住，此战的目的是消耗，消耗敌人，也消耗自身。”高斌直视雪诺的双眼。

这个私生子心有点软，高斌知道他动了恻隐之心，但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高斌非常赞同，如果大后方不安稳，他没办法在前方推进。

有时候，先得学会对自己狠，才能对敌人更狠。

雪诺不敢违背高斌的命令，咬牙应了下来。

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金牙城不好打，但这是进入西镜唯一的通道，如果不打通，很难跟海岸登陆的高斌形成合围。

说起来，维斯特洛大陆的地形，真的很适合打各种战争。

比如北境是七国中最大的一国，面积占到长城以南的维斯特洛的三分之一以上。

然而这里的人口却排在七国倒数第二，这和它最靠北的地理位置脱不了干系。

当颈泽以南还在瓜果飘香时，北境已经下起了夏雪；

当南方六国的冰雪解冻时，北境的春天还遥遥无期。

短暂的夏天让北境可供劳作的时间远远少于南方六国，而寒冷的气候更是让这片土地上作物的产量难以提升。

没有足够的食物，就无法供养更多的人口，没有足够的人口，就无法创造繁荣的经济。

然而这个人口稀少、经济落后的国度却并非砧板上的火腿，相反，北境是七国中最难攻入的王国之一。

数千年来，无数南方的安达尔诸侯试图进入北境拓展自己的疆土，而他们无一没有惨败在卡林湾的箭雨下。

这座残破的废墟座落在颈泽的泥泞中，从三个方向守卫着从陆上进入北境的唯一通道，只需两百弓箭手便可阻挡一切北上之敌。

除了安达尔诸侯们在陆地上的尝试，三姐妹群岛的海盗也曾多次从海上入侵北境。

他们逆着白刃河的水流而上，掠夺沿岸的村庄，并试图通过河流进入北境腹地。

最终史塔克家族化解了他们每一次的入侵，并在白刃河口修建了狼穴以守御国土。

狼穴的落成大大削弱了海盗的威胁，尽管他们和谷地军队还是能偶尔突破它的防守，但是当曼德勒家族来到北境并在白刃河口修建了白港后，再也没有入侵者能够踏入白刃河一步了。

除了来自南方的入侵者，史塔克和他们治下的北境人还需要面对西南的铁民和北方的野人的进犯。

这些敌人和南方入侵者不一样，后者是为了占领土地，而他们只是为了劫掠。

然而北境地广人稀，而轻装上阵的他们难以深入其腹地，因此对史塔克而言他们的进犯不过是隔靴搔痒，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数位史塔克族长在抗击他们的过程中身亡。

比起带着刀剑的敌人，史塔克家族往往更担忧那些比刀剑更可怕的威胁。

北境的冬天并非南方那样有着温和雪花的清冷日子，这是实实在在的严冬。

作为北境的主人，史塔克家族必须保证夏天囤积的粮食能够供自己的子民过完整个冬天，而一旦冬天持续得比预计时间要长，他们就必须想办法弄来更多的粮食。

这些开支往往数额巨大，可若不这样做，临冬城治下的农民就会饿死，而开春之后，史塔克们就得放下贵族的架子，亲自去耕种庄稼。

相比起北境，得名于纵横其间的无数河流的河间地跟天堂没什么两样。

这是一块地势平坦、土地肥沃的土地。

这里农业发达，产出众多，而稠密的河网则为货物的流通提供了方便。

河间地的农民们习惯将用以出售的货物或作物带到河边，卖给沿河收货的商人，而这些商人在完成收货后，便会沿着河流前往沿岸市镇转卖。

这些交易造就了河间地的繁荣。

但这里的繁荣并不持久，因为河间地的地理位置注定了这块土地不会享有长久的和平。

它位于维斯特洛中部，被四个王国团团包围：在北方，它以颈泽为界与北境接壤，而东方的明月山脉背后则是谷地；

在南方，黑水河隔开了它和风暴地，而西方的金牙山则是西境的领土。

强敌环绕之下，河间地自然成了它们的争夺对象。

不同于其他王国，河间地在面对入侵时并无天险可守。

当北境人战事不利时，他们可以退回颈泽，藏身卡林湾之后；

当谷地人遭遇挫败时，他们亦可退守血门，令追击者无功而返。

然而河间地既没有颈泽也没有明月山脉，当西境入侵时，河间地人不得不在低处苦苦防守；

当风暴地人北上时，他们亦没有城堡能让入侵者举步维艰。

为了扭转这个局面——至少挽回一些劣势，河间地人修建了奔流城和孪河城。

奔流城座落在红叉河与腾石河的交汇处，把守着进入河间地腹地的渡口。

这里是从西境进入河间地的并经之路，一旦西境军队军出金牙城，河间地人便可借助奔流城将他们堵在两条河之间的平原上，或迫使他们南下从上游渡河。

在那里，派柏和凡斯家族将会给他们以痛击。

孪河城则座落在绿叉河上游，把守着从颈泽到红宝石滩之间的漫长河段上唯一的渡河点。

如果北境军队意图入侵河间，那么紧闭大门的孪河城将会迫使他们硬着头皮南下，去红宝石滩与早已在那等候多时的河间军队决战。

尽管修建了这样两座完美的要塞，但河间地人仍然不够了解自己居住的土地。

最终让他们认识到这一点的，是汪洋之上的铁民。

在哈尔文霍尔对河间地的征服中，可以看到他用河流运输军队，迅速抵达河间地各处的妙计。

河间诸侯和杜兰登家族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外邦人对河流竟然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然而霍尔家族所了解的并不只有河流，还有唯一能掌控河间地的地点。

在那个地点上，哈尔文之孙赫伦修建了着名的赫伦堡。

铁民对河间地的了解在这座神眼湖边的雄城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坐镇这里，南可水陆两路威胁黑水河边的风暴地人，北可快速抵达三叉戟河的渡口。

一旦西境人入侵，奔流城将为赫伦堡争取到部署战术的时间，而当北境或谷地人走出他们的堡垒，赫伦堡的主人也能先他们抵达红宝石滩准备决战。

然而赫伦并未料到龙的存在。

当伊耿骑着贝勒里恩抵达神眼湖畔时，铁民国王一切精心策划的部署全部失去了意义。

随着“黑死神”自夜空降下龙焰，霍尔家族短暂而辉煌的霸业遗憾地画上了句号。

在河间地的东方，明月山脉和血门以东的山谷地带被称作谷地，它还有一个更通俗的名字——艾林谷。

艾林谷被高山环抱，地势险要、异守难攻，除了血门，没有别的道路可供出入。

凭借着山脉和血门，谷地诸侯们多次化险为夷，每当谷外的入侵者们望血门而兴叹时，谷地人往往在靠着山石呼呼大睡，或是打赌入侵者何时会败兴而归。

数千年来，还没有人能够攻破血门。

然而山脉的包围并没有让谷地与维斯特洛其他地方相隔绝，蜿蜒狭窄的山路或许会让旅人和商队畏途而返，但海洋不会。

在谷地南端的半岛上坐落着位列七国五大城市之一的海鸥镇，城市的繁荣吸引了无数来自其他王国和贸易城邦的商旅前来互通有无，谷地借此得以与外界频繁交流。

除此之外，许多居住在海边的谷地诸侯也都有自己的港口。

谷地多山，但是在山脉之间的狭长山谷里，却遍地都是沃土。

大麦、小麦、玉米在其间茁壮生长，谷地的南瓜更是比高庭的还要硕大，而这里出产的水果据说也更为甜美。

除了农作物，谷地还有别的特产：魏克利家族以制造熏香蜡烛而闻名，这些蜡烛是用肉豆蔻和其他一些昂贵的香料熏制而成的，在七国乃至自由贸易城邦都广受欢迎。

谷地的主人艾林家族居住在鹰巢城。

这座城堡座落在明月山脉的顶端，横跨巨人之枪，俯瞰着几千尺下方的谷地。

在维斯特洛各大家族的家堡中，鹰巢城的体量是最小的，但它也是最难攻破的。

想要进入鹰巢城，除了在山腹内抓着搭手攀爬或乘坐吊在铁链上的篮子外别无办法，而在此之下的山路上，还坐落着四座城堡确保入侵者连攀爬山腹或乘坐篮子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意味着即便入侵者攻破了血门，也会在前往鹰巢城的狭窄山路上被月门堡、长天堡、危岩堡和雪山堡消耗殆尽。

而艾林家族则可以稳坐鹰巢城，一边看着脚下的屠杀，一边追寻着他们古老的家训。

双腿无法企及高空，但翅膀可以。

纵使艾林家族凭借着他们完美的防守体系屹立了数千年，但当维桑尼亚骑着她的巨龙瓦格哈尔降临鹰巢城时，即便是山巅的猎鹰也不得不卸下王冠，向真龙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