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潇潇的结局 第2814章 攻入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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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鱼得道本就不易，况且是为了救人实属不该。这条青鱼和自己本身一样，已然入了道引之境了，算得上是精怪之流了。也不知道是修了几百年才成的道——人的大限若无病痛灾劫，极限可活一百二，当然通常长寿的也只能活七八十，而就算入了道的也不过是活这个岁数，只有入了种道境，方才有三百岁春秋可活。

而精怪或许是因为天道公平，不以私心倾轧，在开慧期，获得灵智的时候，有一种奇妙的状态，就像是补偿一般，这个阶段的妖兽不叫妖兽而是统称为异种，似乎不老不死一般，当然这些也依照着灵智的补足，慢慢逝去寿命变得可以窥见……当然也是有着极限的，类难易程度来说，越难开慧的寿命便会越长如猴子之类本就灵智高的，在异种开慧期，便相较于蛇类短些命。

棐先生讲了很多，李长玖也多是听得，有些太过繁杂，也随着不知道棐先生从哪掏出来的书籍给砸了下来。与前辈交谈，总是会让人受益良多——当然作为报答，李长玖开放了那脑中的一点灵光……这不仅是对棐先生授业之感激，也是救命之礼！

总之若是以王婆那时论，自己顶多算是开阔了视野，知晓了一些大致东西，抵得上半路小子，而到得现在，才算的上一个有着完善常识和一些隐秘的求道者。

自己很幸运，比起其他的开悟之人，已经少了几十年摸爬滚打的时间来弄清楚——这些事情往往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完全明白，需要时间累积。

比之这青鱼是幸运多了吧？

……

五六米长的青鱼，被一同打捞上来，有人破开了一个口子救助那落水的中年黄金锦袍的富贵男子。

青鱼似乎已经精疲力尽，鱼鳃一张一张的，似乎想要尽力呼吸，想要活下去。

只是那被渔网缠绕的似乎有些些血迹在看围观的人：“原来不是水猴子啊！”说话的人哀声叹气，似乎有些失望。

“原来是一条怪鱼，怕不是成了精，引诱了这男子跳船的吧？”

“这么大的一条鱼，不如分食了吧？”

“……”

李长玖一脸穆然，自己不是什么正义敢的人，有些事情也只是率性而为，或许说只做想做的——列如想要去救那衣衣姑娘，也只是自己想去，并不是说，看见有人怎么样，自己一定要怎么样……

“我……看不如放生了吧！这般大的青鱼，总是有着灵性的！”

“就…就放生好了！”第二遍的声音盖过众人，不似第一便的声若蚊吟，语气已经有了些斩钉截铁的意味，似乎这样众人会听从一般。

是提衣衣！李长玖转头看去，看见其一脸认真的挤上前去。

“这是要救人的吧？不然早就被……”也不知为何，这个登徒子说的话有着一番道理，提衣衣看着面前一摆一摆的青鱼，于心不忍，站了出来，并且在心中说到：好鱼不应该遭受这种待遇……

同时又想到了棐先生，那位神奇的人——这鱼多半也是有着灵性的和那先生院子里的桃树一般，不然怎么懂得救人？

“开什么玩笑？”

“就是就是……”

“这怪鱼已经被捉住了，若是它日在害人，其不是我等的罪过？”又有人说到，引得众人赞同。

面对众人的指责，提衣衣心中那稍微鼓起了点的勇气一瞬间似乎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面色苍白了起来——终究还是个小姑年罢了。

慌张之间脚步都不稳了起来，想要往后推，她不懂，明明……明明就像是那人说的，这青鱼该是救人的，怎么……怎么……

通常人们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人们大多都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并且深信不疑。就算是仔细想想，这其中不合理的事情，也会给自己另外一个解释——一条鱼怎么会救人呢？多半是等其完全溺死，想要啃食肉身吧！然而他们又忽略了，青鱼是食草的……当然这条变异了的或许已经杂食了也说不定。

“这鱼是有灵性的！”提衣衣背后有声音传来，铿锵有力，盖过了指责。

赵衡崆已经着眼旁观了有一会了，从救人上来开始，就在思考李长玖说的话，发现这似乎是一条合理的推论，且唯一合理的。

等自己想明白时，发现提衣衣正在被众人口诛笔伐，孤单的身影似乎摇摇欲坠。

因此才出声，挺了一下……奇怪李长玖这家伙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表现？当然暂且不说赵衡崆心里又闪过什么其他古怪的念头。

提衣衣回头感激的看了一眼，然而只看见了赵衡崆与小莲的身影，李长玖似乎自从说了一些猜测就消失了存在感了。

众人一看，这不是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衡止散人，赵衡崆吗？（衡崆是名，衡止是外号，意喻品鉴于此而挺，可见其品论诗词的权威了。）

“哦？不知衡止有何见解？”份量的不同听的人自然也是同，其中一个才子，略微迟疑看了看甲板上的鱼向着赵衡崆询问道。

“呵，若真是如你所说，此鱼是魅惑别人的精怪妖邪，那么好，请问，请你！想一下！从落水到拿来网救人这其中到底过了多少时间！”赵衡崆一字一顿，中气十足。

“这……一有一盏茶了！不，一盏半茶了”众人迟疑，其中一位估算了一下回到。

众人皆是恍然……已经这么久了！

这不是一个落水的人能挣扎出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有些道理……

“啊！血！血！”自打捞上来围观的人就分成了两堆，并且随着传开消息来的人也越发多了，一堆是瞧那青鱼，倒底是如何大的鱼，瞧个新鲜，另一堆就是看看落水的人是否是认识的，并且瞧别人如何施救。

怎料，这时救人的那边，此时突然惊呼，仔细一看，发现他满脸是血的大叫，而躺在甲板上的中年男人，胸脯到肚脐下三寸都瘪了下去，就像是里面的内脏全部不见了一般。双目充血，翻出白眼，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啊！定是那怪鱼！”施救的人惊呼出来，一口断定。

“定是那鱼成精了，不知道真么食了他的内脏！”

“对对对！鱼，是那鱼！”

人群似乎便的惊慌，顺着施救的人的话头接了下去——毕竟这是一个极好的借口，到了官府，人人自危，唯恐被当了替罪羊，如此这怪鱼自然是唯一人选……毕竟现场这么多的人看见这人死相凄惨，口供自然是不会差的。

“啊！那鱼跑了！鱼跑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不料，这时突然有人惊呼鱼不见了，众人一看果然，那网里的青鱼已经不见了踪影……